【高中生柯哀的日常】 第四话
第四话
8.
今天是难得的周末，灰原表示天气开始热了，她要去采购一些夏季服装和日用品。
“所以，你是想让我当苦力吧。”柯南嫌弃地看着满脸坏笑的灰原。
“你这样说很失礼啊，陪女朋友逛街不是你应尽的义务么。”
“说是这么说，可是……”
“去御台场吧，还可以坐摩天轮。”
“御台场那鬼地方，路边连棵树都没有，你愿意被太阳一直暴晒么。”
“怎么不行，不是还有男朋友给我打伞呢嘛。”
柯南撅起嘴，一副不情愿的样子。
灰原挑挑眉，一般这种时候，就得给他俩甜枣吃。
“新一哥哥，你就陪人家去嘛，人家真的好想买新衣服嘛。别人家的女孩子都有人陪，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逛街嘛？”她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他腿上，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脯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他。
那撒娇的语气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。柯南也不例外。
“你……唉，好吧，那我就陪你去吧。”
一直拒绝她，就是为了看她撒娇啊。他露出了漫画反派常有的那种阴谋得逞的笑容。
从米花去御台场并不近，但鉴于二人飞快的写作业速度，导致他们的周末经常没有什么事情可做，在地铁上的时间就当是无聊的消遣了。
坐在海鸥线的蓝色座椅上，眺望着东京湾的碧蓝的海面，心情也会随之变得阳光起来。
富士电视台的东南方向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摩天轮，当到达最顶端的时候，可以眺望东京港区繁华的景色。
“摩天轮，要不要坐一次呢。”灰原哼着小曲，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“你也会喜欢这么少女的东西啊。”
“摩天轮和少女有什么必然联系么，孩子们也很喜欢啊。”
“你是想说你还是孩子？”
“难道不是么？”
“严谨来算咱们两个已经27岁了诶。原来还可以说外表是孩子，现在连外表也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，脑袋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。
脑袋上的大包还没消肿，两人就到达了目的地，一家全新开业的商场。
“疼死了……”
“谁让你对女孩子的年龄评头论足的。”灰原想伸手摸摸他的头，可没想到这家伙现在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出不少。
商场里的衣服和包包是灰原这次的关注点，每路过一家名牌店，她就像开了自动巡航一样一溜烟跑没影了，柯南只能时刻警戒，生怕她一转眼就消失了。
真是的，虽然是个不可爱又没女人味的家伙，但她的爱好可真像女人啊（为什么要用“像”这个字）。
“我穿这件好看么。”她拿起一件白色连衣裙，在自己身上比划着。
“不行，肩膀露太多了。”
“我是问你好不好看，不是问你能不能穿。”
“那就不好看。”
“……”
灰原嗔怒地撅起小嘴，把裙子挂回了架子上。
“您好，您在里面吗，您还好吗？”一旁的更衣室门外，一名店员正敲着门，询问里面顾客的情况。
然而无人应答。
柯哀对视了一眼。
“您好，请问出什么事了吗？”柯南走上前询问道。
店员一脸为难地看着他，“是这样的，有一位女顾客进去很长时间了，一直都没出来。这边还有顾客在排队呢。我就想着，里面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……”
柯南点点头，“没关系，让我来问两句。”
他走上前，轻轻敲了敲更衣室的门。“抱歉，顾客女士，现在店内客流量大，不建议您长时间使用更衣室。如果您还不回应的话，为了您的安全，我们要破门了。”
说着，他朝灰原使了一个眼色。后者立刻走上前，进入了隔壁空置的更衣室内。
因为相邻的更衣室上方是有小空隙的，可以看到隔壁的情况。
她轻盈一跃，用脚踩在墙壁上，再借助反推力一跃而起，扒住了更衣室高高的墙板。
只是向紧锁的更衣室内看了一眼，灰原的眉头就紧紧地锁住了。
她跳下来，对柯南摇了摇头。
他咬紧了牙关。整个更衣室是密闭空间，虽然从侧面上方的空隙可以看到更衣室内的情况，但是那样狭窄的缝隙成年人是无法通行的。也就是说，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件。
现在直接打开锁也很困难，如果破门又有可能破坏现场。还是先报警叫警察来比较好。
“新一……？”
他忽然被身后的声音唤回现实，这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。
不仅是他，一旁的灰原也愣住了。
没办法，因为他的背影，和17岁的工藤新一实在是太像了。
“兰姐姐，你怎么会……我不是新一哥哥，我是柯南啊。”他转过身来，终于看到了多年未见的毛利兰。
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，她脸色很差，哪怕是化上了浓厚的妆容也难掩疲态。手指也比以前粗糙了很多，磨出了茧子，左手的中指上还贴了创可贴，大概是切菜的时候切到手了吧。
25岁的毛利兰，已经和九年前相差甚远。哪怕是眼神，也已经褪去了曾经的稚嫩，转而被麻木和空洞所取代。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高中生了。
九年，可以塑造一个人，也可以毁掉一个人。
失去了工藤新一的毛利兰，就彻底失去了人生的目标。她浑浑噩噩，只能用知识麻痹自己，远离了所有的社交圈子，哪怕是与园子之间的来往都减少了。
而因为柯南的离去，小五郎的侦探事务所也陷入了低谷期，大家都在说，那个断案如神的名侦探已经风光不再了。失去了经济来源的小五郎整日酗酒，颓废不堪，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毛利兰来操持。
她知道，这个家需要她来养。
大学没有读完，她就走向了小学老师这个岗位，不得不说，她很适合这份工作。但那点微薄的收入，远远不足以她养活自己和父亲。
清贫，是她生活的代名词。
“原来是柯南和小哀啊，我真是的，新一他明明已经不在了啊……”毛利兰低下头，晃了晃脑袋，把那些早该丢掉的回忆甩出脑海。
灰原不知说些什么，她只是看着毛利兰身上的那件工作服，默默地叹了口气。
原来，周末也要来商场打零工么。
她望向柯南，故人相见，他会怎么想呢？
那可是他曾经，最喜欢的女孩。
“兰姐姐，麻烦帮忙报警吧，这里发生了案情，我和灰原需要处理现场。店长姐姐，辛苦你维持一下现场秩序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现场。”
然而，他只是用很平淡的语气，进行着现场的调度，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感。
就像他们素昧平生。
警察很快就赶来了，佐藤警部带着一名叫做绿田桃香的年轻女警赶来了现场。
“今天高木警官没来吗？”灰原戴着乳胶手套和口罩检查着遗体，边询问佐藤。
柯南和佐藤迷茫地对视了一眼。
“啊，忘记告诉你了，高木警官和佐藤警部去年生了个男孩，高木警官已经辞职，去做全职爸爸了。”柯南挠了挠头。
灰原有点惊讶地看着佐藤，后者的脸色微微泛红。
“不好意思啊，高木那家伙，说是要支持我的事业，结果就辞职了。明明一起工作也没什么不好的嘛。孩子也可以让父母帮帮忙的。”
灰原了然。
“高木警官一定是个好爸爸。”
佐藤清了清嗓子，瞥了一眼满脸八卦的小女警，话锋一转：“这位是搜查一课新来的绿田桃香，你来给她介绍一下现场情况吧，小哀。”
“好。死者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外伤，初步也可以排除内脏受损的可能。死因大概是中毒，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，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。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以内，刚开始尸僵三十分钟左右。也就是说，她是在我们来到这家店内的十分钟前死亡的。”灰原说道。
“现场是一个小型的密室，被害人走进更衣室后就再也没出来过，更衣室的门也完好地锁着。犯人用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方法，给被害人下了毒，在未与被害人接触的情况下毒死了她。现场未发现可疑脚印、毛发、皮屑等证物，至于指纹就需要专业人员来提取了。”柯南补充道。
“明白，接下来就交给我们警察吧。”佐藤点了点头，安排鉴识科的人进入更衣室进行取样。灰原摘下口罩走出来，在柯南的耳边耳语了几句，柯南点点头，表示他知道了。
他走向毛利兰，坐在她身旁，大大咧咧地伸直了腿。
“兰姐姐，你最近怎么样啊。前几年感觉你一直很忙，所以也没来得及联系你。”
“还不错啊，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呢。倒是你和小哀，你们两个是在一起了嘛？我一直以为小哀她……没想到，她真的还活着呢。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在恋爱。”他眼神有些躲闪。
“太好了！从你们小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呀。有事没事总要黏在一起，而且又是两个那么聪明的孩子。简直就是……”
就是青梅竹马一样呢。
他知道她说不出口。
“兰姐姐你……没有再恋爱吗？”
毛利兰的眼神充满忧郁。
“那种事情，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啊。”
灰原站在角落，远远地望着他们二人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工藤在处理毛利兰的关系上，没有选择最好的方式，而是逃避了。
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，他是那种事无巨细，会把每个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角色。可是在毛利兰的问题上，他却选择了最简单的处理办法——隐瞒。从始至终，都是如此。
或许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壁垒，并不是突然出现的，而是在相处的一朝一夕中，由他们二人自己，一砖一瓦筑成的。
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之间，似乎注定会是悲剧收场。
灰原轻叹一声，作为“胜利者”她不想过多评说，只要每个人都能幸福就好。
犯人很快就被捉拿，是被害人的男友。两个人因为感情问题争吵，女方对男方想成为电竞选手的梦想嗤之以鼻，甚至费尽心思打压他，言语上贬低他。最终，导致男方起了杀心，在女方衣服下摆上涂了氰化物，在女方换衣服的时候很自然地用手指去触碰，导致中毒而亡。
情感，是世界上最烈的毒。
解决了案子，两个人兴致索然，坐在一家快餐店吃着午饭。
“小兰她……”灰原看着眼眉低垂的柯南，知道他情绪不高。
“她没什么事，那些烦恼也不是咱们两个就能帮上忙的。我只是觉得惋惜，她是挺好的人，可是却放弃了自己。”
灰原想问的问题很多，但她问不出口。
“如果你是想问我是怎么想的，放心好了。”他还是那么温暖地笑着，“我和兰，早就不可能了，因为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。以前我不想让她陷入危险之中，所以过度保护她，反而导致我们越走越远。”
他喝了一口可乐，继续说：“就算沿途的景色确实令人难忘，最终我也会选择最中意的一站停靠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为什么要眼神躲闪呢？”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，自己言语之间微妙的醋意。
“没有办法啊，我的确不知道怎样面对她。毕竟骗了她这么多年，内心总归是有愧疚的嘛。”
灰原还想说什么，却被他用可乐的吸管堵住了嘴。
“只是愧疚而已，别无其他了。我不能说现在她的处境没有我的责任，但九年过去了，她却没有一点改变，这是我没办法掌控的事情。”
他把眼镜放在桌子上，清澈的蓝色眸子温柔地注视着她：“我对自己选择的人可是很有信心的。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么？”
好像只有在他流露真心的时候，他才会下意识地摘下眼镜。
因为在她面前，他从不需要伪装。
“我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我的信心，全都来源于你啊，新一。
她默默摇了摇头，对他微笑：“没什么。我只是觉得，有你真好。”
时间还在继续走着，一批又一批的人成为了过客，但总有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。
9.
今天是柯南的生日。
灰原还是没想好送他什么礼物。
上课的时候，她也是心不在焉。老师讲的知识太简单，她也无心去听。
柯南看出她的异样，心里还有点小窃喜。
他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，看来这家伙是在为自己的生日礼物发愁吧。
灰原啊灰原，你也有今天。
“柯南，你在那傻笑什么呢。来解一下这道题。”
对于柯南和灰原这对同桌，老师一直持无视态度。第一是他们两个成绩实在是太耀眼了，没有任何过多关注的必要。第二嘛……自然是因为这两个人与生俱来的话题性。
“2√2。”他稍稍端正坐姿，说出了那个正确的答案。
“正确的。其他同学看这边啊，不要走神。”老师猜到是这个结果，所以很快转移了话题。
“我说你啊，怎么还能笑得出来。看不出来我现在很发愁吗？”灰原不满地说道。
“看得出来啊，那你能不能把你烦恼的事情告诉我呢，我来替你分担一下啊。”
灰原转过头去。“不行。”
看到柯南得意洋洋的模样，灰原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怕是已经暴露了。
难道真的要听长辈们的意见，带他出去旅游么。可是总觉得这样没什么新意，而且纪念意义也不足。
她想要送他一件，足以铭记一生的，最特别的礼物。
偏偏她是个完美主义者，遇到这种事情就会无比纠结。
真是让人甜蜜的烦恼啊。
明明已经是个心智27岁的成熟女性了，居然还会在给恋人选礼物这件事上纠结一个星期。真是不像样子。
也许是环境导致的，她已经完全融入一个十六岁少女的设定中了。
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，灰原听到来自手机的振动，是一条来自陌生发件人的邮件。
“放学后，在器材室，我等你。”
她觉得莫名其妙，要么是无聊的恶作剧，要么是哪个纯情小男生想约自己告白吧。
不到一秒钟，在她还没有放松警惕之前，她就收到了第二条邮件：
“如果不来，他会死。”
灰原的心跳的极快，她立刻打开手机里的追踪软件，想通过邮件地址找到对方所在的位置。然而，对方却借着她的软件，反过来黑进了她的手机，将通话和发信功能全部锁死了。
“天知地知，你知我知。”
这是在手机屏幕变黑之后，显示在上面的血红色大字。
灰原双手不停的颤抖着，对方到底是什么人，为什么要盯上她？
而且，还用柯南来威胁她。
“怎么了，不舒服么？”柯南看到她慌张的神色，眉头忍不住锁了起来。
“没有……那个来了。——老师，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她站起来，对柯南挤出一个微笑，然后慌慌张张地跑出了教室。
“什么情况啊，不是还有一个星期么。”柯南摇了摇头，她完全不懂女生的那些事情。
灰原小步快跑来到了器材室，这是校园中最偏僻的角落，一般情况下，只要没有体育课和社团活动，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。
对方约自己在这里见面，一定是知道这里安静偏僻，不会被人看到。
他到底有什么目的？
不得不说，这场景让她想起了坂口虹事件。
器材室附近的环境静得可怕，脚下踩到一根树枝，都像爆竹一样震耳欲聋。
如果那些人真的心怀不轨，他们一定会提前在这里埋伏的，或许现在自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。
博士编写的反黑客软件，哪怕是交给CIA都是顶级的工具了，可是对方竟然可以瞬间破解。这个对手，太恐怖了。灰原知道，自己这次算是碰上硬茬了。
为什么自己总是能碰到这些事情？她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。
她推开器材室的门，吱呀呀的响声嘲哳刺耳，脚上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，“咚咚”的脚步声完全无法掩盖。
她依然随身带着那把匕首，那是她唯一的杀招。
阒静。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，眼前的储物架阻挡着视线，只有在缝隙中才能延展视野。
狭窄的走廊，让她行动很是不便，两侧的储物架仿佛要向她挤压而来。
忽然间，在她视野的边界，一道黑色的影子迅猛划过。她瞬间抽出匕首，然而那道黑影真的像影子一般消失不见，没有留下任何踪迹。
她本怀疑是自己看错了，可下一刻又一道黑影从她身后一闪而过，唯一留下它存在过的证据，就是被它撩动的窗帘。
灰原全身都在发抖，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，已经远离她很多年了。
黑影仿佛找到了调戏她的乐趣，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她身边，有一次竟然撩拨了她的发丝，可她依然没有看到它的身影。
她仿佛一只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小猫，毫无反抗之力。
猛然间，她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击打在她手上，那把匕首被轻易打飞出去数米远，直直的插在木制的墙面上。
还没待她反应过来，她的头就被一个粗布麻袋套住，失去了全部的视野。身体被轻松抬了起来，失去平衡的她忍不住惊叫起来，可是她不敢反抗，因为对方有不止一个人，她感觉到了至少四只手。
看来这次，是凶多吉少了。
另一方面，已经放学良久却没找到灰原的柯南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。他给灰原打了个电话，却只听到忙线的声音。
他感觉事情不对。
他立刻给步美打电话，结果步美却说没有见到灰原。打给博士和有希子，却也打不通。
侦探的本能告诉他，出事了。
他点亮了追踪眼镜，发现灰原的定位居然在家。他二话不说就向家中奔去。
“灰原，灰原回答我！”他拿起侦探团徽章，调节到只有他和灰原知道的秘密频道，不停地呼叫着。
他多期待能听到她嫌弃地笑骂他的声音。
可是，加密频道上一片杂音。
他悔恨自己没早点发现灰原的异状。而且现在的情况，很可能博士那边也遇到了麻烦。
半晌后，他气喘吁吁地推开推开了博士家的门。
然而，令他意外的是，灰原的鞋子好端端地放在鞋柜里，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意外损伤。
他缓步向房间内走去，却听到从地下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。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快步走了下去，推开了房门。
里面的场景，让他目瞪口呆。
有希子和玛丽正围在灰原身边，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。而那套衣服，是一身红色的绒服，像用圣诞老人服的裤腿剪下来套在身上似的。而在胸口正当中，还用红色金边丝带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，简直就像是一份“礼物”一样。
灰原赤着脚，手上套着一个毛茸茸的猫猫手套，脑袋上还带着一对白色的猫耳朵。看到柯南走进来，她的脸瞬间通红一片。
“妈妈，姨妈，你们……”他瞬间明白了灰原为什么会突然消失，肯定是有希子的主意，让灰原给自己个惊喜。
事实是，给灰原发消息的人是优作，而能破解博士研发的APP的人，也只有博士自己了。
至于器材室里的黑影，也是玛丽本人没错。衣服和饰品则是有希子负责。说穿了，就是四个闲得无聊的中年人，戏耍两个毫无防备的高中生的故事。
“哎呀，小新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，我们还没准备好呢……”有希子颓然叹息，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，居然这么快就暴露了。
“果然……灰原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啊。”柯南的半月眼都快飞上天了。
“没办法啊，玛丽姨妈像扛麻袋似的把我扛走了，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从后墙翻出来之后，博士的车就在后面等着，你爸爸也在，说是要给你准备生日惊喜。”灰原的羞赧依旧没有减轻，毕竟……她身上的布料实在是太少了，肩膀、腿、脚丫都露在外面，还戴着这么羞耻的猫耳朵。
“是啊，我们就是想把小哀当礼物送给你的。”身后传来优作的声音。
博士也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：“抱歉啊小哀，肯定吓坏了吧哈哈。”
“既然知道我吓坏了就别笑得那么开心啊喂……”
看得出来，四位大人都玩得很开心。
“什么嘛，志保本来就是我的啊，哪有用寿星自己的东西当礼物送的。”柯南一脸不领情的样子，可是视线却一刻也没离开灰原身上。
有希子看到柯南色眯眯的眼神，赶忙推了推灰原的胳膊，提醒她按照排练的来。
灰原扭扭捏捏的，紧咬着下唇，憋了好半天才做出了一个僵硬的、做作的姿势，白色的毛绒手套伸到头顶，一个甜美可人的wink，最后是一声细若游丝的“喵呜”。
完全，就是一只傲娇的猫咪嘛。
柯南还没来得及说话，鼻血就“哗哗”地喷了一地。
灰原羞得赶紧钻到被窝里，看来今天她是没脸见人了。
真是的，什么叫“今天晚上就做他的猫咪”啊，柯南的妈妈真是胡来！灰原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当众撒娇，现在死的心都有了。
柯南用纸堵上鼻孔，看着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的傲娇“猫咪”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要我说啊，这身衣服不如等志保你过生日的时候我穿给你看，那样才叫终生难忘呢。”
“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。”
“生气的样子也很像猫咪呢。”
“不许再说了！”
柯南走上前去，摸了摸灰原的头，这只暴躁的猫咪很快就温顺了起来。
他凑到她耳边，刚才的温柔荡然无存，凶猛的野狼在暗处亮出了他的獠牙：
“衣服很可爱，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哦。不过嘛，下次记得只能在没人的时候穿给我一个人看哦。”
她那红得透光的耳根，被他尽收眼底。
虽然到最后，灰原也没想好送给他什么礼物，但是似乎已经不重要了。
因为他已经收到了，人生中最特别的生日礼物。
（看着两个人调情，一旁的四个长辈老脸通红，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是多余）
（下一篇章，被服部邀请而参加的宴会，究竟会发生怎样离奇的事件呢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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